《封锁》是张爱玲的一部短篇小说。这篇小说的故事情节简单无奇,但却是他笔下最回味悠长的一篇。因为这篇小说,张爱玲与胡兰成结缘。当时胡兰成无意间读到封锁,不禁为之惊艳,细细地读完,一遍又一遍,已读清新。之后,他主动登门拜访张爱玲,成就了一段纠缠不清的爱情故事。 小说《封锁》讲述了一个平庸琐碎而又充满可能...…
《封锁》是张爱玲的一部短篇小说。这篇小说的故事情节简单无奇,但却是他笔下最回味悠长的一篇。因为这篇小说,张爱玲与胡兰成结缘。当时胡兰成无意间读到封锁,不禁为之惊艳,细细地读完,一遍又一遍,已读清新。之后,他主动登门拜访张爱玲,成就了一段纠缠不清的爱情故事。
小说《封锁》讲述了一个平庸琐碎而又充满可能性的短暂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旧上海封闭的电车里,在大太阳底下,电车轨道抽长又缩短,不断的不断的向前。人们习以为常的生活着,如电车行径一般单调,按部就班,被时间裹挟着不停向前。因为战争空袭警报封锁了,就上海陷入了寂静。故事的男女主角本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擦肩而过,绝不会看上对方一眼。然而因为封锁,他们在电车里相遇了。
男主角吕宗桢坐在角落,他是华贸银行的会计师,他孤零零坐在角落里,一边吃包子,一边暗暗埋怨妻子对生活的过分计较,对他不够体贴。
吕宗桢的对面是一个老头子,右边坐着吴翠远。她是个年轻的未婚女子,20出头,已经是大学里的英文助教。她整个人淡淡的,模棱两可的美着。家里鼓励她用功读书,却远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了顶尖儿上。然而家长渐渐对她失掉了兴趣,宁愿她当初在书本上马虎一点,匀出点时间来找一个有钱的女婿。
人们顺从世俗规则,拼命地变得更好。而在翠远看来,真人就是可能打破世俗规范,跟随本心的自由人。从吴翠远的长相、装扮和经历来看,他都是那种没有存在感的人。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内心感受,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确定。他心里的怀疑与苦闷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这时候,道路封锁了,电车停滞了,从前的生活里各种规则和束缚仿佛都消失了。
这段时间充满了无穷新的可能性。封锁使车厢的人都走开了。吕宗桢正好从容地吃他的包子,偏偏他一抬头,瞥见了她不想见的一个人,他太太以表妹的儿子。为了避免和他搭话,吕宗贞不得已坐到了吴翠远的身边。宗贞与翠远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充满了尴尬与误会。两个陌生人之间误打误撞地出现,有了交流的可能性。他们性格中那些早已压抑了太久的部分,忽然对一个陌生的异性放出光来。
刚开始,他不怎么喜欢身边的女人,她的手臂白倒是白的,像挤出来的牙膏。她的整个的人像挤出来的牙膏,没有款式。他碰巧瞧见他上车的时候非常戏剧化的一刹那,他低声道,你知道吗?我看见你上车前头的玻璃上贴的广告撕破了一块儿。从这破的地方,我看见你的侧面就只一点下巴。
后来你低下头去皮包里拿钱,我才看见你的眼睛、眉毛、头发,拆开来,一部分一部分的看。她未尝没有她的一种风韵,却远笑了。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很诚实,也不很聪明。但是一个真的人,他感到死灰般的内心里有一种东西被激活了,在那一瞬间被宗桢的真吸引住了。而宗桢对他的关注和问候,也让他对自己感到满意。所以他突然觉得炽热和快乐。他背过脸去牺牲。到这种话少说些吧。对宗桢来说,从最远的一惊,一颦一笑中,他感受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女性风韵。她有了继续交流的渴望。这两个心思全然不同的人,在莫名其妙间产生了某种深层次的交流。于是两个人惺惺相惜,竟然在电车上谈起心来。
他们谈到大学,谈到毕业,谈到工作,又谈到家庭。在街上一阵骚乱中,他们同时探出头张望,出其不意的,两人的面庞异常接近。这个时候,在忠桢的眼中,她的脸像一朵淡淡级别的白描牡丹,花和脚上两三根吹乱的短发便是风中的花蕊。她看着她,她红了脸。
在这里,他是一个男人。平时他是会计师,他是孩子的父亲,他是家长,他是车上的搭客,他是店里的主顾,他是市民。可是对于这个不知道他底细的女人,他只是一个单纯的男子。他跳出了自己正常的社会身份,回到了男人的本性。在《封锁》中,在这个与日常生活切断时间与空间的封闭空间里,没有责任,没有角色,他有幸还原为真实、自然、单纯的男人。而却远长久以来渴望着的东西恰恰是一个真字。
猝不及防的他们恋爱了,虽然爱上了忠桢的坦诚,而忠桢爱上了翠远的理解和包容。而翠远长久以来渴望着的东西,恰恰是一个真字。猝不及防的他们恋爱了,这是两个人在生活中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感觉,纯粹而美好,却分外的不真实。这是两个人在生活中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感觉,纯粹而美好,却分外的不真实。恋爱的女人不大爱说话,因为下意识地知道,男人彻底懂得了一个女人之后是不会爱她的。所以吕宗桢说着他银行的事情,家里的纷争闹腾,将他的悲哀,甚至到他读书时代的理想。
吕宗桢断定了翠远是一个可爱的女人,什么都懂,什么都宽容。吕忠贞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他准备重新结婚,却并未打算离婚。
这时候封锁开放了。一阵欢呼的风刮过城市。电车当当当往前开了。宗贞突然站起身来,挤到人丛中不见了。对于他,他等于死了。如果他能够打电话过来,他一定会分外热烈,因为他是一个死去了又活过来的人。然后车上点了灯,他一睁眼,望见他坐在他原先的位子上。他震了一震,原来他并没有下车去。他明白了。封锁期间的一切等于没有发生。整个的上海打了个盹,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小说结尾,吕宗桢重新回到座位,是整个小说最震撼的一个点。
在电车封锁的特殊环境下,两个缺爱的人遇见,在短暂的相爱和呼声好感后,又异常清醒的回归现实,好像是眯着眼睛做了一场美梦。梦境终究走不出现实。现代人永远逃脱不开的是社会中早已成型的规则和秩序。
《封锁》中的电车是抽离现实社会的奇特空间,都市男女的道德困境在封锁中才能看到。封锁开放了,世界恢复常态。男人回到自己原来好人的位置上去,忠桢做回他的好丈夫好父亲,翠远做回他的好女儿好老师,他们仍然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人们只是轻轻地打了一个盹,做了个不近情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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