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被影迷所乐道的各种隐喻,直男审美,荷尔蒙,熟女,屁股,自行车,环轨镜头,春秋笔法等等。刻奇化,也是姜文电影世界里最具标志性的元素之一。 民国时期的北平,鱼龙混杂,乱相丛生,更加是刻奇的最好时代。姜文在与许之远的对话中说,侠隐的世界就像是“李小龙进了卡萨布兰卡”。 如果能够接受姜文的这种刻奇表...…
除了那些被影迷所乐道的各种隐喻,直男审美,荷尔蒙,熟女,屁股,自行车,环轨镜头,春秋笔法等等。刻奇化,也是姜文电影世界里最具标志性的元素之一。
民国时期的北平,鱼龙混杂,乱相丛生,更加是刻奇的最好时代。姜文在与许之远的对话中说,侠隐的世界就像是“李小龙进了卡萨布兰卡”。
如果能够接受姜文的这种刻奇表述,那自然就能很容易理解并爱上姜文的所有作品。
姜文作品中刻奇化的展现体现在台词,色彩,人设,地域风貌,间离效果,以及奇观性等等。
台词上,贯彻而来的仍然是姜文的典型式语言特色。不管是北京话(《阳光灿烂的日子》《太阳照常升起》《邪不压正》),还是唐山话(《鬼子来了》),或者四川话(《让子弹飞》川话版),台词之间都是话赶话的设置。这种设置如同姜文作品的另一标志快速剪辑一样,可以对观众进行引领式的催眠。这种对话状态本身也是一种奇观展现。
色彩的使用,是姜文作品的又一特色。《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无处不在的一抹旧日色彩,配合上胶片独有的拍摄效果,二者相得益彰。《鬼子来了》的黑白影像处理,其色彩选择便是与电影内核相协调的。《太阳照常升起》里的色彩绚丽更是完成了一次斑斓世界的建构,同样是与影片略显魔幻色彩的特殊时代的一种外化表达。《让子弹飞》再次以明快亮丽的色彩为主,细致分析,里面的构图层次也格外讲究,与影片中人物的错综关系相辅相成。《一步之遥》里配合十里洋场的民国上海,色彩再一次融合在主题之中。到了《邪不压正》,民国的北平,灰色成了主调,既是城市属性的呈现,也暗合了李天然蓝青峰一众人物的灰色命运轨迹。
人设的刻奇化更多是体现在一些配角上。《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大院门口的傻子。《鬼子来了》里的一刀刘,以及瘫在床上只会蹦一句台词“我一手一个掐巴死俩刨坑埋了”的大爷。《太阳照常升起》里不知到底是死了还是根本不存在或者还活着的李叔。《让子弹飞》里搓麻将的老头,姜武饰演的教头武智冲,胡军饰演的假麻子。《一步之遥》里的勾姐,以及牛犇饰演的老者。《邪不压正》里,就是史航饰演的潘公公了。这些人物的一个显著特色,都是其存在与电影的主题关系都不大,凸显了都是一种趣味性,但是如果少了他们又不行。《邪不压正》里,潘公公如果不存在,后面剧情中巧红骑摩托车的出现戏份就会突兀。至于被大家所诟病的潘公公的台词部分,同样也是一种刻奇化的呈现,如同充斥在姜文其他影片中那些人物的游离电影之外的那些台词,后来却成了经典的语录,为影迷所津津乐道。
地域风貌在姜文电影里,同样也都是作为奇观来展现的。《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记忆中泛黄的北京,《鬼子来了》里黑白影像下斑驳陆离的乡村,《太阳照常升起》里红色的云南地貌以及浮动的草坪,《让子弹飞》里临水而起的鹅城,《一步之遥》里华灯结彩的上海,《邪不压正》里李天然如履平地的北平屋顶。
间离效果一以贯之在姜文的所有作品里,是一种故意为之的电影手法。其意义自然也是刻奇化的存在,用来丰富影片的趣味以及多义性。这种手法在姜文的电影里就不胜枚举了,不再一一具例。
奇观性,如前所述,姜文的作品里故事都不复杂,所以故事性的奇观基本不存在。其奇观性往往都是集中在前文所述的几个要点里。
观看姜文作品,带着这样的思考与角度,才能获得一种全新的乐趣,自然也就不会有如坐针毡之类的感触。
姜文作品的大乐趣不在于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而在于那些边角料。电影作为一种表达手段,本身也就是一种表达工具。故事自然不是姜文主要想讲的,而是故事之外独属于他的人文思考以及他对世界的解读。
所以,想看一般常规类型片的,听我一句劝,您呀,最好还是甭凑这份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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