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近最火的电影,莫过于韩国电影《寄生虫》了。在第9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这部影片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国际影片、最佳原创剧本四项大奖,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这部影片讲述了靠折披萨盒为生的穷人基宇一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进入到富人朴社长家里打工,穷人和富人的生活轨迹产生了交集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要说最近最火的电影,莫过于韩国电影《寄生虫》了。在第92届奥斯卡颁奖典礼上,这部影片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国际影片、最佳原创剧本四项大奖,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这部影片讲述了靠折披萨盒为生的穷人基宇一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进入到富人朴社长家里打工,穷人和富人的生活轨迹产生了交集后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关于这部影片的解读有很多,有难以逾越的阶层、贫富差距、教育等,都能引发我们的深思。
最近正好读了阿兰·德波顿的《身份的焦虑》,对照这部影片,我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今天的文章,我想结合这部《寄生虫》,来聊聊身份的焦虑,为什么我们会产生身份的焦虑,这种身份的焦虑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以及基于这部影片,对于如何缓解身份焦虑我的一些思考。
01,在这个精英崇拜的时代,人人都有身份焦虑《寄生虫》所处的时代大背景就是我们如今的社会:一个以财富的多寡为成功典范的社会,社会等级反映出社会成员的素质,杰出的人在顶层,而无用的人注定在贫困线下苦苦挣扎。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我们每时每刻都在被别人的成功故事所包围,人们对于身份的焦虑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这部影片中主要围绕了金家和朴家两个家庭展开,金家住在半地下室,一家人靠折披萨盒为生,因为贫穷两个孩子都辍学在家,可谓贫穷潦倒;朴家住着带有大花园的豪华别墅,有司机、管家,孩子还有家庭教师,是大富大贵的典型。但是不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有身份的焦虑,只是各自焦虑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1.以基宇一家为代表的穷人的身份焦虑
贫穷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而在精英崇拜的社会里,贫穷更是一种耻辱。贫穷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因为经济上的窘迫,更主要的还说因为贫穷导致的身份低下危及了穷人的自尊心。
在这部影片中,金家一家因为贫穷而自卑的场面很多:
在影片的开头,儿子基宇的朋友敏赫来家里找他,基宇就很难为情,觉得自己破败的家被好朋友看到了很丢人,还问敏赫,“约外面就好,干嘛跑来家里?"
影片的最后,基宇一家被邀请来参加朴社长儿子多颂的生日聚会,当基宇站在楼上看楼下院子里的盛况时,对朴社长的女儿多慧说,“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即使基宇假扮成了大学生,但从内心深处,他因为贫穷的家境和非大学生的身份感觉到很自卑。
2.以朴社长一家为代表的富人的身份焦虑
除了穷人,富人们也会为自己的身份感到焦虑,一方面,他们攀比的对象是与他们同等地位的人,时时刻刻保证自己不从这个富人阶层上掉下去;另一方面,他们还要维护自己所处阶层的体面和优越感,防止被穷人看低。
妹妹基婷用计陷害朴社长的司机,故意把穿过的内裤留在车上。朴社长发现之后没有直接找司机对峙,反而是抛给太太来解决。打心底里,朴社长觉得自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和司机谈论这样的事情比较掉价,有失格调。
还有一点就是,朴社长一家虽然看起来友善,但骨子里是不愿意和穷人打交道的。朴社长也说过,“最讨厌逾越界限的人”。虽然穷人是很难进入他们的交际圈的,在多颂的生日聚会上,朴太太邀请的也是一些同阶层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焦虑从何而来:社会人的自我认同完全受制于周围人的评价
为什么身份的问题会让我们寝食难安呢?原因很简单,身份的高低决定了周围的人对我们的态度:当我们平步青云时,他人往往都是笑脸相迎;当我们失意落魄的时候,往往会变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他人对我们的态度之所以重要,主要是在于我们的自我感觉和自我认同完全受制于周围人对于我们的评价。而在现今的社会中,“体面”与财富直接相关,而“不体面”与贫苦直接相关。也就是说,贫穷代表了低人一等,而有钱人充满优越感。
影片开始,因为自己要去留学,敏赫找到了基宇来代替自己给多慧当家教。敏赫是大学生,为什么不找自己的同学,而去找没有考上大学的基宇呢?因为在敏赫的潜意识里,基宇没有考上大学,家里又是如此的一贫如洗,这样的基宇注定低人一等,对敏赫不构成威胁,自己心仪的多慧也不会因为喜欢上基宇而移情别恋。
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们有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一份舒适的工作,但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我们发现一些老同学住的房子比我们的更大,工作比我们更好,赚的钱比我们更多的时候,内心的焦虑和愤懑就会接踵而来。
一般来说,对比发生在同等阶层的人身上。在日常生活中,一个富裕的家庭并不会让一个不相干的贫穷人家心生焦虑,除非是他们的生活有了交集。
在影片中,基宇一家已经习惯了这种贫穷的生活,对于贫穷带来的卑微也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他们一家闯入到朴社长一家的生活中时,巨大的贫富差距刺痛了他们的内心,在不经意间,基宇一家对自己身份的焦虑被激发出来了,并且随着剧情的推进逐步扩大。
影片中有一个细节很好的描述了基宇一家自认为身份提高后心态的转变:之前经常有醉汉在基宇家的房子窗户边撒尿,他们一家人虽然会抱怨几句,但是也习以为常,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当他们自认为融入了富人的生活,在醉汉面前也多了一些优越感,当醉汉又一次在他们家的窗户边撒尿时,基宇勇敢地冲出去赶走醉汉。
影片中前任女管家的突然来访也打破了金家一家人的平衡。前任女管家的到来让金家知道了别墅的大秘密,那就是前任女管家的丈夫吴勤世为了躲债已经在别墅的地下室住了4年多,而这个地下室不被朴家人所知。这个时候,金家和前任管家一家都因为对方的存在而感到焦虑。
不同的是,前任管家焦虑的是自己和丈夫还能不能寄生在这个地下室生存,而金家四口人焦虑的是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被揭穿了,如果被朴家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那他们好不容易到手的饭碗就要丢掉。对此,金家人对于自己身份的焦虑也达到顶点。
当对身份的焦虑到达一定的界限时,悲剧也就此产生
《身份的焦虑》中说到,身份的焦虑是一种担忧,“担忧我们处在无法与社会设定的成功典范保持一致的危险中,从而被夺去尊严和尊重,这种担忧的破坏力足以摧毁我们生活的松紧度;以及担忧我们当下所处的社会等级过于平庸,或者会堕至更低的等级。”
当这种担忧成真的时候,随失败而来的是深深的耻辱感,失败者本人也因此可能沦落到怨恨成功者的地步。
影片中最后的撕杀表现了这一点:金家和前管家一家因为争夺在朴家的生存权发生冲突,基宇冲到地下室想杀掉前管家一家以绝后患,结果反被杀(最后没死);而前管家的丈夫吴勤世因为妻子被杀陷入疯狂,冲出地下室开始杀人。但是他杀的不是朴社长一家,而是金家一家。这两家穷人的自相残杀,实际上都是因为身份受到了威胁,担心离开了朴家,自己的生活又会回到原来更低的等级。
另一方面,金家和朴家两家人的生活互相融入的过程中,因为双方生活贫富差距很大,再加上朴家有意无意地对金家的人表现出来的蔑视和鄙夷,才刺痛了金基泽敏感的神经。金基泽和家人对朴家一家人的身份也经历了从羡慕到嫉妒、怨恨,再到想要毁灭的过程,以至于最后通过疯狂杀戮这一极端方式来宣泄内心的不满。
因为这场杀戮,这三个家庭都支离破碎,吴勤世、基婷和朴社长都被杀了,基宇的爸爸金基泽也因为杀人躲到了之前吴勤世生存了四年多的地下室,吴勤世和管家妻子都已离世,这个世界上知道地下室存在的只剩下基宇母子俩。
影片的结尾,基宇想象自己事业有成,“等我有钱,我要买下这间房子,等搬进去,我和妈妈会待在庭院,因为阳光真的很棒。爸爸只要从地下室走上来就好了,在那天来临之前,请好好保重。”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身份的获取是困难的,对于身份过分的渴求也是致命的。
《寄生虫》的导演秦俊昊曾说过:“我们正生活在这个随着时间的推移,贫富差距越来越大的时代。”回到现实,基宇想买下朴社长的别墅让爸爸活在阳光下的愿望,可能永远也不会实现。一个没有学历也没有什么天赋的年轻人,想靠个人的努力和白手起家,在韩国这样的社会混成超级富豪,可能性几乎为零。
关于影片的3点现实思考:面对身份的焦虑,我们应该如何去做?
看完这部影片,我思绪良多。最大的感触就是人人都会产生身份的焦虑,这种焦虑看起来无害,但是当它一点点被放大的时候,会产生致命的伤害。影片最终以悲剧收场,对于如何缓解这种焦虑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我结合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有如下3点感悟:
1.保持适度的焦虑可以促进我们的进步,但是不要焦虑过度
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心理学家埃德·迪纳说,虽然乐观的人比经常生气、愤怒的人更健康、更成功,但与完全不焦虑相比,适度焦虑可带来更多好处。
保持适度的焦虑,能激励我们竭力发挥自己的才能,督促我们提高自己的能力,能更好的完成目标。不管是在工作还说生活中,保持适度的焦虑,能让我们在面对平淡的升华时心生警惕,避免沦为温水里的青蛙。
但是当焦虑影响到我们日常的生活时,就要及时关注自己的情绪,避免被焦虑牵着鼻子走,陷入到情绪的病毒中去。
2.让理智决定我们的价值,而不是无条件的期待他人的认同
《人间失格》中有一句话说的很好:“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一个人做得再好,也会有人说不好;一个人再不好,也有人称赞。身份的焦虑源于他人对我们的评价。但是别人的观点不一定是对的,理性对待,就是把这些积极或消极的评价进行分析,正确的吸纳,错误的就一笑置之,将其摒弃。
正如《身份的焦虑》书中所说:“我们应该遵循自己内心的良知,而不是遵循来自外部的赞扬或谴责。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我们在一个随机形成的人群中看起来是什么形象,而在于我们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形象。”
理性对待,就是要保持独立思考的能力,不受周围人或是媒体的影响,有自己的判断力。比如对于很多自媒体鼓吹的消费主义,我们要明白这是商家的消费陷阱,是“商家制造出的欲望”,我们并不需要那么多的东西,也就不会因为过度消费造成负债累累。
3.不要以身份或者角色评价一个人,别轻易给别人贴标签
《奇葩说》有一期关于“拮据的年轻人要不要啃老”的辩论,蔡康永在结辩的时候说了一番关于“社会角色”的话,我深表认同:“不要把一个人局限在他所担任的社会角色里,他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他的社会角色。”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不希望别人肆意评价自己,那我们可以做的,就是不以身份来评价一个人。在最近的热播剧《安家》中,安家门店的员工们在讨论的时候说,房产中介处在职场食物链的最低端,谁不高兴了,都能骂房产中介。这就是长期以来,社会大众以身份来评价房产中介造成的负面现象。
就像影片中,如果富人的优越感少一点,穷人的自卑感少一点,那最后的结局可能就不会那么惨烈了。
总结《寄生虫》中,三家人的悲剧都是围绕着各自的身份展开,穷人因为身份卑微拼命地想往上爬改变命运,却因为贪念丧失了至亲,一辈子都在后悔和黑暗中度过;而富人也因为虚无缥缈的优越感和对穷人的蔑视给自己的家庭引来了杀身之祸。
这不是个例,而是时代背景下,个体身份焦虑的社会映射。看似荒诞的故事背后,引发了大众对身份焦虑的思考:阶层并非不可跨越,但是在努力的过程中,我们应该正确对待自己内心的焦虑,降低期待,才能缓解身份的焦虑带来的负面影响。
最后,强烈建议大家去看看《身份的焦虑》这本书,读完这本书,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多困扰我已久的问题也都茅塞顿开。相信读完它之后,急功近利的心思会少一些,自己的内心也会更平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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